海拉鲁流浪汉

明镜非台

[亮剑同人/李楚]你们是来打仗还是来调情的(一)

很久以前写的了
在晋江也发过……不过这个cp太冷
-

闻听阎锡山派高级军官团来八路军总部学习观摩,李云龙并未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和尚突然跑来跟他说,团长,晋绥军一个团长来咱这儿参观学习来了,他才想起这茬。
赵刚心里也纳闷,独立团一没番号二没编制,平时低调行事也没和国民党有过牵扯,这怎么就入了某位指挥官的法眼了?李云龙一听是三五八团的,当时就来气了,心里合计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
赵刚也知道当年过黄河时,李云龙统领的新一团被三五八团拦截那档子事,知道老李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他。
李云龙想象中的国民党高级军官,应该是弱不禁风衣冠楚楚一副小白脸的样,枪都拿不稳,更别提什么贴身肉搏白刃战。在他李云龙眼里,国民党的军官个个都只会纸上谈兵,没什么能耐。
李云龙和赵刚说话间已走进了会客室,厅中立了两人,一高一矮,高个那个见有人来,摆出一副笑脸,迎上前去,这位就是李团长吧?楚某久仰大名啦!
李云龙被他问的一愣,仔细打量下,心里也是一惊。
这人迎着阳光,长身而立,一袭灰蓝军装,就如山雨欲来时的天色,腰间一抹束带勒出了精干的腰身,手上带了双洁白的手套,整个人看起来高贵整洁,同八路军这艰苦朴素,又有些脏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帽檐下那一双浓眉入鬓,眼眸灵光四射,面孔轮廓坚毅英武,活脱脱一个身经百战的战神形象,和李云龙原先想象的文弱书生完全背道而驰。
李云龙迅速收敛了心神,摆出一副痞样,说道,久仰大名谈不上,您怎么称呼?
那人淡然一笑,道,鄙人楚云飞。
哦,楚团长,这是我们独立团的政委赵刚。
楚云飞侧目冲赵刚一点头,又回过头对李云龙说,楚某在晋中作战时,常听人说独立团李团长正面反击山崎大队的壮举,十分的神往,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李云龙憨笑,哪里哪里,像我们独立团这样既没编制也没番号的部队,就算哪天立了大功,蒋委员长也没处嘉奖去,哪里比得上您委员长的高足,阎长官的爱将?
楚云飞听他语气不善,看他面上却无不愉之色,心底冷笑一声,却依旧摆出一副虚心好学的姿态。
赵刚冷眼旁观两人绵里藏针的对答,突然预感到这个楚云飞,可能将会成为李云龙一生的劲敌。
此时的李云龙却没这感觉,之前对三五八团的偏见也随着楚云飞不卑不亢的态度烟消云散,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友军的军官,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对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傲骨和受过良好教育才能拥有的气度,深深地折服了他。
崇拜羡慕皆有之的心态,让李云龙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将他压倒的欲望。正是这种欲望作祟,在赵刚赞叹到楚云飞的黄埔出身时,他赌气似的说,我们的赵政委可是燕京毕业的高材生,不比你差。
楚云飞似乎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掩饰脸上的笑意,李云龙也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能搏他一笑,这气赌的挺值。
毕竟党政有别,即便楚云飞诚心相交,却也架不住李云龙那张嘴,说到阎锡山的时候,李云龙言辞似有轻蔑之意,楚云飞拧了眉打断道,阎长官毕竟是我的老长官了,请李团长卖鄙人一个薄面,莫要再出言不逊。
纵然有赵刚屡次调节气氛,楚云飞始终面色凝重,两厢分别的时候虽然语气轻快并无异样,李云龙却也惴惴的生怕自己得罪了这人。
回到房里,李云龙在屋里转来转去,总寻思着该去给人赔礼道歉,却又拉不下这个脸,正为难着,和尚突然推门进来,团长,俺今儿从鬼子那儿缴了瓶外国酒回来,你尝个鲜儿呗?李云龙如蒙大赦,风也似的从和尚手里抢了酒瓶,和尚你来的太是时候了!酒老子拿走了,改日还你个日本娘们儿!
和尚愣在原地,抓了抓头,小声说,俺不要日本娘们儿,俺要外国酒……
李云龙哪儿还有心思管和尚,拎着酒瓶出了门,就冲着楚云飞暂宿的院子走去。
李云龙才不懂什么礼仪,把楚云飞那扇门砸的震天响,隔壁楚云飞的下属孙铭中尉推门见是李云龙,警觉的摸了摸身后的枪,正要跨出门槛,却听吱呀一声,那扇门打开了。
楚云飞褪了白天的那件上衣,只着了件白色衬衫,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冷静却又戒备的看着李云龙。
不知李团长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李云龙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道,今儿和尚从鬼子手里抢了瓶洋酒,不好意思独吞,就拿来和楚兄分享,没打扰你休息吧?
楚云飞眨了眨眼,似有些诧异,却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把李云龙迎了进去,闭上门扉前,他在身后冲孙铭摇了摇手。
两人灯下对饮,谁也不再提早上的争执,只说些平时征战四方听来的逸闻趣事。
楚云飞出身名门,自幼来往的便是些达官显贵,谈吐高雅之人,黄埔毕业之后直接进了军队,蒋介石治军严谨,等级分明,即便带兵打仗去过很多地方,但他对那些风土人情还真不如李云龙这个接地气的家伙知道的多。撇开政治上的分歧,楚云飞倒觉得面前这个李云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摇曳的烛火下,楚云飞被李云龙一个笑话逗得低头轻笑,李云龙看着他的笑容,心里那滩死水就像被一枝垂下的柳条轻轻拂过,荡出了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都有些微醺,李云龙借着酒劲问道,云飞兄如此年少有为,怕是家里孩子都生了一炕了吧?
楚云飞完全没了平日的仪态,慵懒的倚在李云龙身上,听他这么问,挥了挥手,云龙兄此言差矣,楚某也是受过西方文化的影响,不接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云飞此生都遇不到属意之人,那便终生不娶,也没什么遗憾。
李云龙大笑,我还当你云飞兄要跟我扯些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鬼话呢!
楚云飞也笑,楚某没有这么虚伪,若是真有那么一人,让楚某神魂颠倒了,就是抛下这家国天下避世隐居,又有何妨!
李云龙似是被他这句话惊醒,定了定神,又问,云飞此言当真?转头一看,那人早已靠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多年后,李云龙向楚云飞提起这一晚,楚云飞只是别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酒后之言,作不得数。

评论(26)
热度(410)
  1.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明镜非台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