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意识流，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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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我叫荀彧，第二个字读彧不读或
哈哈哈哈哈哈苟或老师
……
问题学生郭嘉和他的“小弟”们喝多了酒，在烧烤摊上和人打的一片狼藉被摊主抓住索赔的时候，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居然是他班主任荀彧的手机号
那时候荀彧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带着鼻音的一声“喂”直直的酥到了郭嘉心底，不知哪里来的名为心疼的情愫悄悄的绕上了他心头，郭嘉犹犹豫豫的说明了情况，荀彧无奈的叹了一声，说好吧，那你等我过去
荀彧摇摇晃晃打着呵欠沿着空无一人的马路慢慢蹬着自行车，郭嘉蹲在马路牙子上做梦一样抽着烟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近，恍然间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他也没能被烫醒过来
这就像一场梦
一场大话西游一样的梦，他的如意郎君（？）驾着五彩祥云从天而降
然后他的如意郎君一脚踹开五彩自行车，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他面前，劈手夺了他手里的烟蒂，另一只手噼里啪啦在他头顶抽了几巴掌
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得让校长给我涨工资，现在的小孩可太难带了
郭嘉一边护住头顶躲开他的巴掌，一边辩驳道，老子不是小孩了
迎接他的只能是更加狂风骤雨一般的暴揍
老子？你是谁老子？
哎呦卧槽荀老师我错了我错了
荀彧不知道郭嘉为什么这么闹腾，他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弹出来个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
郭嘉也不知道为什么荀彧这么难搞，他变着法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就是想让他注意到自己，可是每次荀彧看到他，还是会下意识先黑了一张脸
有一天荀彧和学生谈话，下班晚了些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听到场地里有乒乒乓乓运球的声音
他别过头透过围栏望进去，正看到郭嘉一个人在球场上运球，调整姿势，投篮，命中，如此循环往复
荀彧喊了一声郭嘉
郭嘉回过头看他，笑了笑，荀老师，你忙完啦？
这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笑容，荀彧看着郭嘉的笑脸，默默地想
你该回家了，一会儿晚了家里人会着急的
荀老师等等
郭嘉攥了攥拳头，上前一步
荀老师，我喜欢你
荀彧推开球场生锈的大门，把手里的公文包扔在一旁的看台上，走到球场中央拿过郭嘉手里的篮球
跑了几步，屈膝一越，随后篮球脱手，在空中画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郭嘉看着那篮球滴溜溜的在篮筐边上打了会儿转，然后落在了篮筐外面
荀彧背对着他，柔声说，我以前也喜欢打篮球，可是很久没练，就生疏了
郭嘉犹豫着向前迈了一步，停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一伸手，他就可以握住荀彧的右手
荀彧说，你还小，等你考上大学，会见到更广阔的场地，那时候，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说罢他转过身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只留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便离去了
落下的篮球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地面
也像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郭嘉的心脏
后来郭嘉再也不曾和荀彧提起这个傍晚
再也不曾因为打架斗殴半夜叫荀彧起来领他回家
他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学生，甚至在高考成绩出来时，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除了荀彧，他与众不同的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临出发求学之前，郭嘉跑到荀彧公寓楼下等他
荀彧拎着包经过花坛，正看到郭嘉蹲在边上抽烟
荀老师，现在我抽烟你管不了我啦
荀彧摇了摇头，从他手里抢过燃了一半的烟，叼在自己嘴里，咧嘴笑了
郭嘉愣愣的看着他，忽然间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他很想要吻他
Not now，荀彧掐了手里的烟，悠悠的说
郭嘉像个被抓了正着的贼一样讪讪的问道，什么
我说，不是现在，郭嘉同学，荀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沧桑的像个老人，等你出去看了花花世界之后，如果还想和我说那些话，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到那时，你还在这里吗？
应该还在吧
郭嘉走后第二年，荀彧便把这个愣头青一样的傻小子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他傍晚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改作业的时候，总会恍惚间听到篮球场上乒乒乓乓的运球声
咚，咚咚咚，咚
一下一下的，敲打在他心里
各种琐事，各种压力，各种不平等待遇让荀彧无数次想要辞职另谋他路
可一想到那年他对郭嘉说过的那句话
那句轻飘飘的承诺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他失望
前提是你先别让我失望，荀彧点上一支烟，撩开窗帘，正好能看到门口的那盏路灯
那盏，郭嘉时不时会出现在那里，借着灯光偷偷望向荀彧家窗户的路灯
数不清是郭嘉离开的第几年了，荀彧已经慢慢的适应了一到傍晚就按时响起的幻听
可今天的幻听，格外的真实
荀彧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围栏里瞟了一眼
一个男人正在球场里运球，投篮，然后循环往复
郭嘉！荀彧喊道
那男人闻声回过头，见是荀彧，露齿一笑，荀老师，你忙完啦？
一如当年，天真又无畏，全然不在乎现实与命运，正在他身后露出利爪和獠牙
恍若隔世
恍若隔日
荀彧走到郭嘉面前，去拿他手里的篮球
郭嘉只是盯着他看，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越过他，看到了许多许多年前的自己
良久，郭嘉笑道，我以前喜欢打篮球，已经很久不练了，就生疏了
可是生疏，也阻止不了我喜欢篮球
岁月，时光，年龄差，都阻止不了我爱你
连我自己都无法阻止自己去想念你，这么多年了，荀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我？
郭嘉故作镇定的望进荀彧深如潭水的眼眸，就像好久好久以前，也是如今日一样的黄昏，他和他相对而立，一伸手就可以牵住对方的手
荀彧避开郭嘉的视线，望向天边的晚霞，喃喃的说道，我每天都会听到你打球的声音，可是望过来却总是漆黑一片，哪里有你的身影，我已经习惯了期待，也习惯了失望，我……我现在倒有些不习惯了
郭嘉倾过身小心翼翼的牵住荀彧的手，我会让你慢慢习惯身边有我的
荀彧反握住他的手，低头微微的笑了
第二天郭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不耐烦的骂了句娘，接通电话，恶声恶气的说我是郭嘉，你哪位
对方絮絮叨叨的解释了来电的用意
郭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人都死了，我还要那些有什么用
我再也来不及让他慢慢的习惯我了
不知道是由于对电话那头那人的责怪，还是对自己的悔恨，郭嘉恶狠狠的挂了电话，随手一扔，手机划过一道抛物线撞在墙上，支离破碎
他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子，不论生的如何好看，如何琉璃一样通透的人儿，在被那飞驰的机械猛兽撞飞出去的时候，也不过是脆弱的血肉之躯罢了
他在脑海中描摹浓稠的血液缓缓包裹住荀彧苍白如玉的脸庞的模样，就像
就像此时的朝阳初生，血红的云彩裹挟着亮到发白的太阳，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可这一天，世上再也没有了那个叫荀彧的人儿
梦里他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郭嘉的手心
郭嘉躲在窗帘的阴影后面，想起许久许久之前和荀彧的初次见面，挑起眉，低低的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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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来自席慕蓉的一首诗
爱 原来是没有名字的
在相遇之前等待就是它的名字
而一切的起始却是不经心的
就像天地初开
原来也没有什么一定要遵照的形象
就如平漠上千株白杨
原来也只是一次不经心的插枝
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顾盼
我们
原来可以终生终生永不相识
